赛事多方位报道 靠什么为人生续一点诗意和远方?
第一次见到梯田,还是在“农业学大寨”时期。作为农村民办教师的我,在《人民日报》上看到几幅梯田的照片,尽管是黑白的,大不过烟盒一般,可让我惊呆了,渐渐萌发出一种想去现场亲眼见一见实体的冲动。然而,在那个信息滞后、交通闭塞的年代,出县尚且不易,何谈出省?“梯田”只是暂且寄存于我头脑中的一个概念。
到了上世纪80年代初,我有幸被推荐到浙江省教育学院脱产学习两年。全班46名学员来自全省40多个县市。每个寝室4人。与我同寝室有位来自云和县的教师,他叫楼云鹤,长得高高瘦瘦,为人特别热情,年龄比我们要大上六七岁。在熄灯后的例行卧谈中,有一晚,不知怎么聊到了梯田。云鹤随口说,梯田,我们云和有的是!一层层的,有上千年历史了。室友们听后,都以为他在吹牛。云鹤见大家不信,就把梯田在什么镇里、在什么山上、有多少大、上面种什么,一一说给我们听。最后他概括为三个“千”:千年历史、千米落差、千姿百态。
为了让我们彻底相信,云鹤说:如果去后见到了梯田,车费由你们自己出,食宿由我招待;如果是我骗了你们,根本没有看到梯田,车费也由我出。一听,我们立即嚷嚷:一言为定。我们初步商定在第二学期期中考后的五一期间去看梯田。
然而,当五一临近,准备提前三天去杭州长途汽车站买车票时,家在平湖和嘉善的两位室友打了退堂鼓,他俩说是家里有事,实际上很可能是车费太棘手:杭州到云和的长途汽车票是9.5元。虽然当时大家都是带薪学习的,可基本工资都只有七八十元,而且没有一分钱的奖金和其他福利。在区区两位数的工资中,9.5元的车费占的比例实在不小。我当时也动摇过,但后来一想,觉得一个人都不去,这样会被老楼小觑的。
记得那天乘去云和的车,武林门汽车站的发车时间是早上5时30分,我和云鹤在车上整整坐了一天。路又崎岖蜿蜒,屁股都颠得发麻。好在云鹤的家离县城不远。休息一夜之后,乘车的疲劳基本消除,第二天,云鹤骑自己的自行车,又向亲戚借了一辆自行车,我们两人不紧不慢地骑到崇头镇。现在回想,具体看了哪些梯田,已经说不清了,但这梯田给我的印象深刻。
业内专家认为,这项技术的应用,或标志着扫地机器人在高越障能力上的一次重大突破,可能对整个产业格局产生深远的影响。
王莆中表示:“餐饮是一个有长久韧性、求变求兴的行业,正迎来三十年未有之大变局,正式进入深耕时代。”新周期下,需求已经进入存量,深耕客群、提升客户体验是商家的最终目的,与此同时,以往粗放式经营已经不灵了,线上线下全场景经营,是基本必备的能力。
直到现在,在我的头脑中,那梯田,总觉得像一汪逐浪的海,似一阵浩荡的风,更是一片和谐的云。云和云和,是不是因为有这如海似云的梯田而得名?在参观过程中,云鹤所说的一句话,我印象特别深刻。大意是:在梯田上劳作,不管是插秧、耘田、割稻或者干其他活,人不太会觉得疲惫,有时还会觉得惬意和舒适。起先,我颇为不解,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,田间劳作都是非常艰辛的体力劳动,怎么可能不会觉得疲惫呢?
云鹤笑笑说,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。采菊是不是劳动?陶渊明此时会觉得辛苦吗?最喜小儿亡赖,溪头卧剥莲蓬。剥莲蓬是不是劳作?此时的小儿会感觉疲惫吗?在梯田上劳作,体力上的付出也许比平地上劳作要更多一些,但在心情上,或者说,在感觉上,就大不一样了。其一,在梯田上劳作,往上看,一坎一坎地逐一递进,井然有序,有一种更上一层楼的激情;往下望,一坡一坡地下降,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豪壮。场景会影响心情,心情会影响体能。其二,梯田或一条或一方,每一块都比较小,形状也千姿百态,这容易产生联想,有时,一鼓作气,几个小时就能做完一块,容易获得成就感。不像几十亩连片的大地,无边无际,没完没了。
从云和返回后不久,教我班写作的孙教授给我们布置了一篇作文,我思考再三,决定就写云和的梯田,洋洋洒洒,写了两千多字。孙教授阅后大加赞赏,说文章写出了梯田的本质——诗意和画境,后来还把这篇习作当作范文打印了出来发给全班同学,让我大大地风光了一回。那两位起先想去最终没去的室友,见我的作文被老师肯定,嫉妒得要命,非要我买啤酒请客不可。哈,买就买吧!现在想来,如果我如今在创作上能算小有成绩,从一定意义上说,与那一次去云和,与那一篇作文,肯定有着脱不开的关联。
那一次特地去云和看梯田,距今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。可以断定赛事多方位报道,崇头的梯田建设一定又上了一个新台阶,一定更富有诗意和画境。要不,怎么可能成为5A级景区?现在,从杭州到云和只要三四个小时车程,我期待着第二次、第三次去云和看看,看看室友云鹤,看看崇头梯田,让我的人生再续一点诗意和远方。